文/鄭美珠
藝術,至今已發展數千年或數萬年的歷史,如何定義?似乎不同時代有不同的定義,原本是指「技術的才能」,後來更進一步延伸必須俱備「審美的情感」,如今則認為「審美」不是必然的條件,但要有說服和合理解釋的「理論和觀念說」,等於已經發展成「講道理」的藝術,誰來「講道理」?藝術創作者當然是第一順位無庸置疑,然而現實藝術社會的運作則不見得,因為有個可怕的發現,企圖要左右和決定「藝術」和「非藝術」的集體黑手是學術界的「學霸」,他們兼職多重身份,是學者、教授、產官兩棲評審者、藝評家和美術館館長等金剛集合體,台灣算是淪陷最嚴重的國家,此擠帶蜘蛛網要消除,我認為極為艱難,唯一可以解決的方法就是「博士要滿街跑」,因為我們現在還處在「少數菁英得利和得勢」的時代。
即使我創下27場次個人畫展和17年創作生涯資歷,面對這樣的處境更感到重重的挫折,所以不得不承認自己的「自不量力」,學術背景的薄弱,要求得一篇「藝評文章」,往往不得其門而入的劣勢,基於這樣的自覺,強化「學識體質」計畫是我必然的功課,年紀雖然一大把了,想不開也要想得開,反正我已經覺悟自己的未來是「大器晚成」。16歲國小畢業;22歲高中畢業;43歲大學畢業,預定45歲碩士要給他畢業,博士50或60或70歲拿到學位不嫌晚,以對抗藝術學界的獨霸是我的目標,讓藝術是「民意」決定的時代,或者讓公共藝術用「公投」決定的時代,不過,搞不好我老來頭腦不清醒也會成為學霸一員。雖然「學霸問題」嚴重,我則寄望「網路資訊公開的便利性」對此有所抑制。
有感而發,敘述一篇大道理後,來談我的國際畫展夢。我的藝術訴求對象和定位比較偏向華人或東方亞洲人,我向來的基本想法和計畫多著重在日本和中國主要城市,但進入實務,目前可以談和規劃的地方,似乎在美國可以獲得展出的機會比較多,至於可行性,現在是作品運送和財務開闢有待解決,因為油畫畫框笨重比較麻煩,所以曾思考「卷軸畫布」的油畫創作。中國方面,我的簡介和畫作是曾多次登錄於一些大型辭書和畫冊上,但盡是滿足藝術家虛榮心而出版的,例如中國畫報出版社出版《中華美術大師》或文化部藝術人才中心主編的《藝術中國》等,實際上是不具權威性和影響力的。我目前尚未針對中國一些美術展覽單位提出畫展申請,最主要是還有學業在忙,另外需要回歸學校碩士班訓練創作,以及修習藝術脈絡的研究,所以等告一段落後必然會積極運作在中國舉辦個人畫展,日本方面還在評估可行性。
那麼國際藝術展和博士夢想有何連結呢?基本上我是認為彼此關連是相輔相成的,因為「藝術理論」的強化才能明確地傳遞個人情感、文化特質和國家力量,以說服我們的藝術世界,包括欣賞者、收藏家、藝術家、藝評家、畫廊經營者、美術館館長和政府部門。
(作者為魚鱗癬症患者,2009年榮獲頒「第12屆全球熱愛生命獎章」。開過27次畫展,43歲完成空大學業,立志於50歲完成博士學位。本文摘錄自《沙底下的流星──白鳥鄭美珠傳奇》一書第219~221頁,感謝「周大觀文教基金會」慨允轉載。)
Tags: 沙底下的流星